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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二章  (第2/4页)
缘分、没有心有灵犀?    她睡着,梦境里全是他,他作画的专注、他说话的温儒、他对房东的亲切…    在梦境间,他和十年前的小男生重迭,成为同一个人,他拿着蜡笔在她的图画里添加阴影,说:“有阳光就有影子,有见光面就有背光面…”    她的人生因为他,从背光处走向阳光。    ----    这是他的房间?!    晁宁在门口怔愣半分钟,最后他认出沙发上的小女人,那是他同情心泛滥的结果。    这算不算女人的魔术?他从没想过一个仅供休憩的房间,经由一双巧手,能出现家的感觉。    是的,家…他想家,想生活在亲人之间,只是,他的梦想和家的信念相互违背,年轻的他选择梦想,然午夜梦回,异乡游子思念无限。    打开冰箱,东一瓶西一瓶的啤酒让她排了队,前年的乳酪失踪,过期的腊肠离去,食物量大幅减少。    拿瓶啤酒,晁宁走到阳台边,杂草丛生的盆栽出现新生机,瘦弱的花朵因滋润而再度抬头挺胸,他几乎快忘记它们的颜色。    洗过澡,他在床边躺下,手支后脑勺。    照理,累了一天,他该尽快睡觉,但不肯休憩的双眼,从自己脚板看到沙发上的女孩。    她睡得不安稳,翻来覆去,细眉皱紧。    作恶梦?对异国的不安全感?晁宁想起自己初来乍到时,无法成眠的夜里。    是同理心,带着一点点同情,他起身抽过毛毯,走至她身边,他发现她穿着衬衫入睡,长发未干。    七月的法国日夜温差仍大,一不仔细容易犯感冒,他拿来大毛巾和吹风机,考虑该怎么下手,才不至于把她吵醒。    他的考虑不长,浅眠的程黎醒来,揉揉惺忪睡眼,对他发笑。    把毛巾和吹风机递给她,抛下一句:“把头发弄干,没有保险,在这里看医生很麻烦。”    她从袋子里拿出一瓶成葯放在沙发,然后写字。“我是护士。”    “做护士就有生病权利?”    她不同他争辩,拿起吹风机,三两下把头发弄干。“你饿不饿?”    “你饿了?”    “有一点。”    听过她的回答,晁宁起身,从柜子里找到两包泡面,倒进碗里,从水龙头接些生水,然后塞进微波炉,短短三分钟,泡面煮成。    这是她第一次见人用这种方式煮泡面。    他把书桌搬到床边,再将热腾腾的泡面放在桌上,她坐床、他坐在唯一一把椅子上,面对面,吃泡面。    拿起叉子吃两口,她在纸上写下不礼貌问题--    “在这里,生活很困难吗?”    他认真想她的问题、    “不难,但如果你坚持过自己想要的生活,很困难。”    “我不懂你的意思,”    “只要有一技之长,找个赚钱工作不难,但如果坚持做自己喜欢的工作、坚持自己的理想,那么,辛苦跑不掉。”晁宁加深解释。    这些话他从未和任何人讨论过,却在这样的夜晚,对一个称不上熟稔的女人说起。    “画家是件辛苦却不讨好的工作,对不?”她问。    悲怜的瞳眸里,写着她特有的淡淡哀愁。    “对。我们经常在『想要』与『必须要』之间挣扎,我们希望每分每秒都用来画自己想创作的东西,但为求生活,你必须画别人喜欢的,容易卖出的书作。”    “是不是,失去观众,艺术便不算艺术?”    “很可悲的说法,但我不得不承认,你的话中有一部分是对的,艺术的价值常取决于多数人的主观看法。”    “所以,我的作法是正确的,我不把画画当工作,纯粹拿来当娱乐,那么我的作品价值由我自订,我说它是艺术它就是艺术,不必考虑任何人的眼光。”    她的话牵动他的心,是啊!当作品的价值取决于自己、当他决定自己的艺术是艺术、当他不用为了生计鼓吹别人认同他的东西…绘画在他生命中,会不会更形重要?    “你喜欢画图?”    “嗯,没有名帅指导,我的图书只是小儿科作品,但我在画画的过程很快乐,快乐得可以忘记生活周遭所有的不愉快。”    “你的生活中有很多不愉快?”    “谁没有,何况是我?”    苦笑,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,这句话不晓得是谁创造出来?居然能把人生形容得这般贴切。    “何况是你?什么意思?”    放下叉子,她的话让面在他喉间哽住:她不受欢迎吗?说不上来的心怜浮上。    对他而言,那是种近乎陌生的情绪。    “我无法说话,很多事情、想法,若是没有足够耐心,别人很难懂得我的真确意思。”她想简单带过。    “所以你在团体中并不顺利?”他想知道更多。    “我只求别挑起事情,和平是我对人际关系的最大要求,别说这个,我们谈谈别的话题好吗。”    “好吧!为什么千里迢迢飞到法国?这里有你想见的人吗?”他兴起新话题。    “没有。”    “多数的女人到法国旅游,想看的是香榭里居的名牌衣服和包包,是凡尔赛宫、是巴黎铁塔和罗浮爆,很少人会把蒙马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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